【萨艾】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二）
预警：不要被我的乐子人萨博笑到，我很爱他的！
第二天，萨博脱下了自己的贵族服饰，换上了一套游侠服装，外面套了一件戴帽的斗篷，遮住了他那耀眼的金发。
他将小型电话虫放在耳边，与克尔拉再次进行着最后的核对。
“你可以看到我吗？”萨博靠在一条小巷的墙面上，小声地和克尔拉说。
“没问题，看的超级清楚啊。”克尔拉藏身于一家旅馆的房间内，用望远镜观察着萨博周边的环境。
“等会你出去之后，向右转第三间服装店楼下，就是我们情报上所说的地下赌场。你要注意，据说那是白胡子海贼团的附属产业，不要在那里惹事！要是引来队长级的人物就糟糕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萨博没有在意克尔拉的警告，而是将目光集中在路旁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上。
小巷外是一条繁荣的街道，路上来来往往的是为了生活努力工作的人群。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热闹而祥和的街道下面是一个巨大的赌场，或许里面还藏着价值天价的毒品等着发送至世界各地。
一想到这，萨博的眼神里不自觉的透露出一股杀意，天龙人和贵族......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是这么的腐败，就像一朵朵即将腐烂的花朵，美丽的外表里面早已脏污淤积得令人作呕。
正当萨博收敛神情，想要以一个闲散赌徒的身份进入赌场时，他在电话虫里听到了克尔拉的尖叫。
"停下！萨博，计划终止，快回来！"
萨博停下脚步，转身停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前。一边装作观察着门内展示的衣服，一边小声地向克尔拉询问着发生了何事。
"萨博，你的四点钟方向！我看到了不死鸟马尔科！该死，白胡子的大副怎么会在这？旁边的......是四番队队长萨奇，fuck！两个队长！"
克尔拉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在和萨博叙述着她看到的事实，其中夹杂着几句平时少女绝不会说出口的脏话，萨博可以感受到克尔拉的震惊。
实际上，他也震惊极了，他们没有收到任何一条情报说白胡子的人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还是两个队长级别的人物。
白胡子发现了什么？萨博的心思在瞬间就想象了好几种可能性。但无论如何，今天确实要先撤退了，不死鸟马尔科的名号响得几乎没有哪个在海上混生活的会不认识，在这里和他对上绝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他拉了拉自己兜帽，企图把脸挡得更加严实一点。
他低着头想要像一个普通路人一样离开，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使他还是想要看看马尔科一行人的样子。
他抬起了头，企图不经意地往四点钟方向瞟了一眼，可就这一眼，使他几乎当场僵死在原地。
马尔科和萨奇的模样和他们的悬赏图几乎一摸一样，这并没有使他产生什么意外的情绪，但站在马尔科身边的年轻人却不一样。
那人侧着身，萨博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感觉年纪应该不大，他们应该同岁。至于脸，萨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确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应该长着一张愤世嫉俗而又嚣张（？）的脸。他不会只是一个小喽喽，他的名号应该响彻整个伟大航路才对。
"克尔拉，马尔科身边的那个人是谁？"萨博不自觉地问出口。
克尔拉有些疑惑为什么萨博还不赶紧离开，但她还是完美的执行着情报辅助的工作。她拿着望远镜偷偷朝那个方向望去。
讲真，即使是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克尔拉还是不敢太过正大光明地望去，不死鸟的视力据说好得吓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唔，那人侧着身，我看不清......啊，那人转过来了，我认识他！他是火拳艾斯！原来他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这件事是真的！情报没有说错！"
克尔拉正感叹着原来最近名声正盛的黑桃海贼团的船长艾斯真的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完全没发现萨博那几乎站立不住的身形。
萨博在艾斯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就看清了他的脸。
他想说自己此前绝不认识什么火拳艾斯，但突如其来的眩晕却使得他几欲呕吐，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个不知名的大手死死捏住，剧烈的收缩使得血液几乎无法回流至心室。心脏"砰砰"地跳动声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脑子，他无法呼吸，心痛得几乎不能自已。
他颤抖着身体，凭借着最后的毅力将自己挪到了衣服店门口的墙壁上。
为什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给他带来这么难受的感觉？他觉得想要自己流泪，但却分不清是心痛使他哭泣还是因为见到了那个人。
他想到自己曾在书里看到过的，所谓命中注定这个词。他记得他有问过大熊先生，世界上难道真的会有一见钟情这件事吗？
大熊先生望着他，露出了极其难得的一个微笑。他告诉萨博所谓一见钟情，只有亲自感受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萨博脑子发昏，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脏缺血引起的。他只是这关头上，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草他娘的，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一见钟情这样子的事情。
旅店里的克尔拉这时候也发现了萨博的不对劲。
她开始有些慌张，她小声地喊着萨博的名字。看见萨博没有回应之后，着急得连哭腔都冒出来了，她开始大声询问萨博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前往萨博所在的服装店门口。
直到萨博终于回应了一声之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你不要吓我啊！"少女的脸有些被气红了，"你刚刚那样子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
"唔，要说是意外也说不定。"萨博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企图平复自己那过于躁动的心跳。"克尔拉，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萨博的少女好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鸟一般，突然没了声音。
克尔拉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呆楞地"啊？"了一声，好像不能理解萨博突然说了什么鬼话。
萨博再次重复了一遍，他说："克尔拉，我好像对火拳艾斯一见钟情了。"
萨博？一见钟情？火拳艾斯？
这三个名词在克尔拉脑中来回旋转，但就是不能组成到一起。克拉尔觉得自己肯定还没有睡醒，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克尔拉几乎是尖叫着发出声："萨博，你他妈的说什么疯话？"
萨博倒是对克尔拉的态度毫不意外，他只是继续说："我知道这事情有些离谱，但是一见钟情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想象不到的事，不是吗？"
萨博顿了一下，几乎是无意识地露出了一点甜蜜的微笑。"你可能不相信，我刚刚都能想到我和他一起生活的画面，我们一起在树屋里生活打猎，我们甚至还会有一个孩子！"
"fuck，萨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尔拉有些崩溃，她觉得萨博可能被什么东西鬼上身了。"你说的那个人火拳艾斯，且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但最重要的是，他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甚至都没穿上衣！你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萨博没有理会克尔拉的话，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向克拉尔说着他的理想生活。
"我们俩的孩子就跟他的头发一样，应该是黑色的。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可能脸上会有道伤疤？但有什么关系呢？他会是个最可爱的家伙。"
"......"克尔拉已经不想吐槽了，她觉得此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那个在服装店门口发白日梦的混蛋找回来。
"不管你有多爱他！他现在还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他旁边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副，我劝你冷静点！不要发疯！不然我就和龙先生告状了！"
"放心吧，克尔拉。我不是那种冲动的男人，我不会去找他的......"话还没说完，萨博就看见那个男人——火拳艾斯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
"该死！他过来了！萨博你低头！尽量表现得不舒服一点，我马上过去带你离开！"克尔拉也看到了火拳艾斯和他身边的两位队长向萨博走去。她的心里有些紧张，祈祷着那两位队长可千万不要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艾斯走到了那个服装店坐着的兜帽男人跟前。
老实说他已经观察那个男人很久了，他发现那个男人好似很不舒服一般的靠在墙壁上颤抖，后面又缓缓坐下。
一般来说作为海贼，他也没有那个好心去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但那个人身影莫名的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已经故去许久的人。
"喂，你没事吧？"艾斯蹲下身子，想要看看那人的情况，但那人好似很不舒服一般，一直低着头。艾斯无法看清他的脸，只有一丝金色的秀发从帽子边缘露出。
连头发都是金色的吗？艾斯漫无目的地想着。
他继续询问着那人的情况："喂，你没事吧？我的同伴是个医生，他可以帮你看看？"
旁边的马尔科和萨奇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有些奇怪的男人。但是身为海贼，他们还没有好心到会去救助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性，只是不知道自家小弟这又是突发的什么善心。
"唔，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的朋友马上要过来了。"萨博微微虚着声音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越发快了，脑子里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好像要马上破土而出一般。
唔，连声音都有点像？艾斯觉得有些奇妙。虽然比起小时候，他的声音更为低沉了一些，但是语调里总是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或许这就是缘分。艾斯想，他或许能和眼前的这个人成为好朋友。
"先起来吧，一直蹲在店门口也不是一回事。"艾斯开始伸手想要去扶起眼前的人。
但那人好像不愿意接受艾斯的帮助，他推拒着艾斯递过来的手，扭过头无声地拒绝着。
艾斯愣了一下，伸出的手有些尴尬。
好吧，或许对方根本不愿意和自己成为朋友
艾斯有些无奈的把手收回，但收到一半，却被对面的男人突然一把握住。
嗯？这一展开让艾斯和站在后面的萨奇和马尔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前面明明一副拒绝的模样，这会为什么又突然把手抓住？
其实萨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对上；但情感上，他又实在很想和眼前的艾斯更亲近一点。
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他们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更 亲密的关系才对。
"额，你要不要先把我的手放开？说实话，有点热......"艾斯没话找话地说道。
"火拳艾斯也会怕热吗？"萨博盯着和艾斯握在一起的手，鬼使神差地说道。但他说完立刻闭上了嘴，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原本只是随意站在艾斯身后的马尔科和萨奇瞬间站直了身体，眼睛也从一开始的心不在焉转变为审视。
"你是谁？"马尔科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怀疑的味道。
萨博不说话，他用痛得几乎转不动的脑袋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逃过眼前这关。
但艾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艾斯好似并不担心他是个坏蛋。他只是把头靠的更近了一些，企图看清萨博的样子。
"你认识我？那太好了，我不是坏人，你可以相信我。"
萨博听到了艾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心上人都到面前了还不上的话，那还是男人吗？！
他猛的一抬头，眼神与艾斯对峙着，他在对方的极度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身影。
"你......你......怎么可能！"艾斯惊讶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该死的，眼前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止声音，连样子都和萨博长得一摸一样！？
但萨博没有感受到艾斯的惊讶，或者说他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感受到艾斯的惊讶了。他只是死死盯着艾斯上下张动着的嘴唇，脑子里在想这张嘴亲上去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萨博这么想着，却没发现他的身体完全违背了他的意志，或者说只是遵循了他身体的本能——吻上去了。
这一幕惊坏了所有人，包括匆匆赶来的克尔拉。
马尔科和萨奇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小弟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吻着；而艾斯脑子里则是一片空白，他的脑子被萨博还活着还有萨博正在吻我这两件事占据了全部。
站在不远处的克尔拉简直要晕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萨博居然真的做了！简直丧心病狂！他居然强吻了火拳艾斯！这个天杀的混蛋！
唯一还稍微能保持理智的大概只有萨博了，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艾斯嘴唇的颤抖和舌尖的触感。
他深吻了一会儿，主动退了出来。
他用饱含着深情的蓝色眼睛望着艾斯呆楞的脸，说道："或许有些突然。但亲爱的，我大概对你一见钟情了。"
艾斯呆愣愣地说不出话，他不知道一个长得像萨博的男人强吻他和一个像萨博的男人说对他一见钟情哪个让他觉得更加荒唐。
身后的马尔科和萨奇倒是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反应比想象中的更加剧烈，活像看到自家小姑娘被调戏了的家长。
"你这个混蛋！你对艾斯做了什么事情啊！"萨奇首先发了声，他抖着手指了指萨博。
马尔科还没有说话，他只是沉着脸拉开了艾斯和萨博牵着的手。
"我是真心喜欢的艾斯的，虽然只是第一面。但请你们相信我，我会给艾斯带去幸福的。"萨博也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严肃得好像在教堂里对着神父宣誓一般。
看得马尔科和萨奇脸皮一阵颤抖，神他妈的虽然只是第一面，但是会给艾斯幸福。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正当马尔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克尔拉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一个箭步冲上了将萨博挡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同伴，他脑子有病。你们别理他哈哈哈哈。"克尔拉胡言乱语地打着哈哈，"我现在马上带他离开去治病，给你们带来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克尔拉扯着萨博就跑开了，速度之快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什么有关速度的果实。
马尔科瞬间反应过来对方要逃，正想起身去追的时候，被艾斯拉住了衣服。
马尔科看见艾斯摇摇头，用一种马尔科看不懂的目光望着萨博逃走的方向，说："别追了，我大概知道他是谁？"
马尔科一愣，停了下来。
萨奇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他好奇地问："你真认识？那个家伙是谁？"
艾斯沉默良久，终于用一种很一言难尽的声音说："那大概......是我死了很多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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